你在不在
*一点零碎的旧稿
今天的训练，很不好。如何让双神枪和王牌法师顺利地融入战术，带着这个问题，烟雨技术部和选手们提出了很多方案，并为此进行了更多次的练习。
已经比刚开始好很多了，楚云秀明白，但这离她想要的还有距离，还很有距离。可能是姨妈来了，楚云秀这两天情绪持续走低，不觉让整个训练室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中。
到了结束的点儿，舒家姐妹过来关心自家队长拉吃饭，楚云秀也只是淡淡谢了收拾东西要走。在大厅又遇见李华，“队长，要下雨了，记得带伞。”楚云秀在包里捞了一把，回到：“带了，先走了。”
我也是会带伞出门的人了呢，楚云秀心想。
出了战队没两步，雨就细细地下来了。虽然长在江南水乡，也很是爱雨，但这冬天的雨还真是有些吃不消了，真是年纪到了。楚云秀不禁感慨。换作前两年，这种雨都不带遮的，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往被窝里一钻，第二天又是一条好汉。
哪像上次，就在家门口了开始下雨，粘那几丝雨最后竟发了半天烧，完了还懒咳了一周多才算了。霸图那阵儿正在打半决赛，然后又是决赛，张新杰天天几个电话盯她吃药盯她睡觉，但一阵儿忙下来，得闲已经是两周过后了，为此张新杰还自责了好久。她记得当时她还安慰他说，你们那场输了我也没去陪你，算是扯平了。
想到什么来什么，一阵手机振动从包里传来。
“喂。”他的声音今天也很平静，“今天训练怎么样？”
“还行，老样子。”
其实挺不好的。
“吃饭了么？”两个人能聊什么呢，也是闲话家常。
“……吃了。”
其实还没，又不想你操心。
“云秀，”听出来她情绪低沉，“没事吧？”
“没事啊。”
只是想你了。
“啊，我妈打电话来，我先挂了。”
就这么找借口挂了电话，楚云秀有些后悔，但又怕再说下去会哭吧，那可就太丢人了。真是，本来好好的，打什么电话，楚云秀蛮不讲理地埋怨着。不知道来姨妈的女人很情绪化吗？！不知道这下雨天和音乐才更配嘛？！不知道……我很想你吗？
大晚上带着这莫名其妙又无力发泄的怨气，楚云秀翻来覆去睡得并不踏实。
所以当张新杰快中午才到的时候，进卧室看见她睡得眉头都皱一堆了的时候，估摸着这日期，也没像平时一样强行叫醒她。
当楚云秀迷迷糊糊闻着一股莲藕炖排骨的香味，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的时候，突然一个惊坐起：我一个人住啊！
走出卧室，看到张新杰衣服都没换就在收拾料理着，突然觉得又开心又委屈，啧，这种复杂的心情。
张新杰听见动静，切完手里的东西又洗了个手才回头，回头却是看见楚云秀睡衣外表裹了个羽绒服，圆得像个大号小学生，眼眶红红的，虽然心疼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：这月月都来的事怎么阵势这样大。
“张新杰你再笑就分手！”楚云秀无比哀怨地吼到。虽然过后楚云秀自己想来也觉得自己很丢人。
“好了好了。”张新杰走过来搂住她，
“辛苦了。”
饭菜上桌，正经开始吃饭了，楚云秀终于清醒了过来，然后被自己这一天里各种毫不掩饰撒娇卖软的行为压得抬不起头。只好借喝汤掩饰自己的尴尬，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问：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对面的人正夹起一筷子土豆丝，不慌不忙地往嘴里送。
“张新杰，不要告诉我食不语哦。”女王大人放下碗平静地表示自己还在情绪期哦。
张新杰停下筷子，看了她一眼，却也没说什么。
楚云秀自顾自地说：“肯定是你们这两天又放假吧？不过也好，我可不想欠你人情。”
听清她的嘀咕，张新杰有点无语——这算哪门子人情？但终究是开口：“云秀，你需要的时候我不在，很抱歉。”
吃着饭的楚云秀随口接道：“那新杰大大发个红包补偿补偿我呗！”说完才抬眼看见他眼里确实的愧疚，又觉得自己刚刚太不认真了：“嘛，你在不在我一个人都能过得很好的，我好歹是队长。再说，我们虽然现在不在一起，但……你在我们的未来里呀。”
这么辛苦，这个姑娘却还在期待他们的未来，张新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，半晌，给楚云秀又添了半碗汤：“你多吃点。”
毫无形象地啃着排骨，楚云秀又想起来什么：“那你什么时候走？”
“明天早上。”
“诶……”
这么快。
天刚亮的时候，楚云秀醒了。外面雨已经停了，但天色还有些沉，此刻光线柔和冷清，身边的人鼻息匀长。
她突然觉得很满足。
侧过身靠近一点，手搭上他的手臂，额头抵上他的肩膀，很暖。
再醒的时候，已经不知道是几点，楚云秀一个翻身，搭拉着拖鞋往外一看，果然已经走了。去厨房一看，果然有还热着的早饭。
唉，这就走了。
想给他打个电话，又想起他现在应该在飞机上。还是摸出手机，才看到有他的短信。这个人，刚走发什么短信，有什么早不说……
“相思成疾。”
